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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取下来给我看。”虫虫窝在爸爸怀里，眨巴着睫毛拒绝。

他是想下地去摆弄别人家的新鲜玩意，瞅了瞅妈妈，又望了望爸爸，再看向条案上摆着的花瓶、镜子，发现椅子上坐着一个旗袍女人。

“咦，舅奶奶。”

虫虫先喊了人，莲太太心下一震，站起身要上前待客，不等她开口，阿斌立在中间先帮着介绍，“这位是我母亲，莲太太。”

“来香江这么久才上门拜访舅妈，实在失礼。”虞晚客气笑着，心底打量这位莲太太。

“你们年轻人事忙，不像我们老一辈的人时间多，能上门就是知礼数。”

说完，莲太太自觉说错话，像是在怪谁，她笑着解释：“今天来就有些不凑巧，老爷去寺里礼佛不在家。”

话更像是在怪谁。

虞晚脸上笑意荡开，有些事似乎跟想象中的情节合不上。

沈明礼肃冷着脸没说话，放下小家伙，径直坐上主位官帽椅。

阿斌扫了眼沈先生，又飞快扫了眼母亲，示意她少说少错，“沈先生，虞小姐，别站着说话，坐下聊。”

回头朝楼梯扶手处喊佣人上茶果点心。

莲太太本就少出门与人社交，被儿子这样扫冷眼，一时不知道该站还是该坐。

想着男客有儿子招待，她该招待女客，又去请虞晚坐主位另一张官帽椅。

虞晚忙推：“舅妈您坐，到您家来，是我多叨扰。”

她架扶着莲太太坐在主位，自己走到沈明礼下首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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