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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过去自己身上夺取的人性太过稀少，支持不了多久，但也正因这一丝人性，祂才得以短暂地唤回自己，去夺回以前留下的后手。

一百多万年的经历仿佛顷刻间灌入，李秋夜顿时理解了一切。

这是一个时间的闭环。

从过去的他，再到现在的祂。

只是这个闭环，究竟从谁开始，又是由谁驱使的呢？

李秋夜生出一只猩红色的眼眸，看向了毅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身影。

那行将就木的身姿此刻却异常挺立，浑浊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惧怕，只有赴死的从容和无畏。

“代号001，象征愤怒与暴戾的宇宙意志之主，你究竟有何目的？”

临死之前，夏九渊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对于这些不可直视的永恒存在，即便作为【时间】，他也接触极少。虽然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只要恩人李秋夜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那根接力棒从他这，又一次回到了李秋夜手中。

正如那银白沙漠中的交接一样。

只是他不解，为何眼前的代号001会忽然发狂。

他才不得不打乱所有计划，前来救场。

那猩红狰狞的血眼闻言似乎露出了一丝极其人性化的情绪，随后长出一个发音部位，道：

“好久不见，夏兄。我是代号001，但我更是——李秋夜。”

“……”

夏九渊瞪大了双眼，沉默片刻后冷笑道，

“呵呵……想要扰乱我的心智？扭曲我成为眷属？休想！想杀便杀，不必如此……”

李秋夜有些许无语。

祂不得不摘取一段记忆，其中包含夏九渊的未来和他在过去武界经历的事情，连同一团纯粹的能量和真理，注入到了夏九渊体内。

夏九渊脸上的皱纹抚平，模样变得年轻，因为驱动【时间】所消耗的生命力竟瞬间就完全补足了！

不止如此，他还感觉到体内有源源不绝的力量涌现，实力达到顶峰中的顶峰！那几分【真理】更是醍醐灌顶一般，让他对于【时间】的理解更为深刻。

“这……这究竟是？”

夏九渊难以置信地看向那猩红色的眼眸。

其虽然蕴含着恐怖无比的暴戾气息，但却同时掺杂着人性。

那人性显露出的情绪是，审视和几分老友般的关切。

“好吧……再难以接受也是事实。本以为刚才是我与李兄的最后一面。谁能想到，李兄一直站在那高点，俯瞰着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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