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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小熊娃娃的触感压下了闫小三心底涌上来的浓浓愧意和彻骨的悲痛。

一定有其他原因，他才不会害牧简。

没错，不，不会的。

“过去的事情，以后我会亲自和牧简解释，哪怕我永远记不起来，这辈子我也绝不会负他半分。”

“而你......”

“死！”

话音落下，他身后出现一道棍影，狠狠地朝水镜敲去。

水镜破裂，却又变作更多水镜，围绕着闫小三，十数张带着疯狂之意的小脸贴在镜面，恨不得爬到闫小三身上。

“哈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更多，你妄想杀死我？痴人说梦！”

“只有我才适合这具身体，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沐简的人。”

“你迟早会被我杀死！”

水镜越来越多，将闫小三围得密不透风，数不清的小脸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语。

死！你该死！

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耗死你，要把你耗死！

闫小三突然勾起嘴角，露出几分了然，“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是还没走出来的我吧？至少......有一部分是。”

闫小三主动伸出手，去触摸镜面，试图触碰到水镜背后的小脸。

“我明明和自己约定过的，闫沐永远是乖巧可爱，被爸爸妈妈宠着的小孩，是要抱着小熊娃娃才能睡着的小孩。”

“保护闫沐的，手上沾血染上罪恶的，爸爸妈妈不喜欢的，没有小熊娃娃的坏东西，才会是闫小三。”

“你不该拿这张脸和我说这些话的，他永远不会这么做的。”

他怀里的小熊娃娃突然抬起头，稍有弧度的线条扬起更大的笑容。

它抬起小熊爪，似乎想要摸一摸闫小三的脑袋安慰他，却苦恼地发现自己的爪子有点太短了。

闫小三颤抖地伸过手，握住了它的爪子。

小熊娃娃满意地低下头，看向其中一面水镜里的‘闫沐’。

它不喜欢。

这是假的。

水镜里的男孩惊恐地发现，他对场景的掌控越来越弱。

“不！凭什么！”

“你这个懦夫凭什么！”

无数水镜激荡道道波纹，波纹越来越密集，男孩惊慌的面容在波纹下扭曲变形，愈发不像闫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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