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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回头看了看，眯眼笑起来，像只得意的猫咪，“让他们见鬼去吧。”

格夏凝望着少年瓷白的侧脸，眼中漾开丝丝缕缕的宠溺。

…

格夏带着景墨站在了落地窗前。

这是市中心一套宽敞的大平层，叫观潮居，如其名，窗外是奔流不息的江景，等到傍晚，霞光扑在水面上，泛着粼粼的金波，会更好看。

景墨看着外面有些发愣，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玻璃。

江风从半开的窗缝里溜进来，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他望着远处的江景，又回头看向格夏。

她正低头看手机，应该是在联系搬家公司。

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景墨抿唇，眼睛里溢满温软的笑意，星星点点的发光，“这是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对吗？”

格夏抬眸，眼睛里清晰倒映他的影子。

景墨忽然发现。

她总在注视他。

看他看得认真。

像是，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又或者是想要把他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等他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也能够一眼认出自己。

格夏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轻轻将少年圈进怀里，下巴懒懒地压在他肩头。

“景墨。”

“嗯？”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世界上的所有……但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明明配得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可偏偏得到这一点点好，就惊喜成这样。

像个被亏待了太久的孩子。

景墨疑惑，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欢喜。

他迷茫不解，“你怎么了？”

格夏叹气，“不知道啊。”

只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忽然一软，又有点发涩。

关于人类的东西，她还有更多要学。

景墨微微抿唇，乖巧地待在她怀里。

虽然不完全懂她眼底泛滥的情绪，却隐约捕捉到那份心疼的暖意。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抬手抓住她的衣服，脸颊贴着她的肩窝，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

耳尖悄悄泛红。

一股甜味，像化开的蜜糖一点点漫上来。

暖得他指尖发软。

他把脸埋得更深些，听着她平稳的心跳。

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

夜色漫进落地窗，将江景晕染成一片朦胧的墨蓝。

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包裹着刚拆封的家具，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新木头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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