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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郁维渊在房间吩咐完暗卫处理后续，转身便对上了凌云渡探究的目光。

锐利的目光像是刚出鞘的刀，让郁维渊心口莫名一紧，“怎么了，云渡？”

郁维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摆手让暗卫离开，抬眸看向对面沉思中的凌云渡。

凌云渡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依旧所在郁维渊身上，像是要穿透那身略显凌乱的锦袍，看清里面包裹的真正身份。

“我只是在想……阿渊到底是什么身份……”

凌云渡手肘撑在桌面上，倾身靠近郁维渊，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又为何快到京城后偏要赶我离开。”

郁维渊看着凌云渡认真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给他一个可以信服的说法，他恐怕是不会接受的。

难道要告诉云渡自己真实的身份吗……

郁维渊指尖敲着桌面。

其实说了也没什么，他相信云渡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怕云渡会生气自己一开始骗了他。

“云渡真的想知道吗。”

郁维渊盯着他的眼睛，眼中的神色让凌云渡看了心里一个咯噔，有种自己若是点了头，得到的答案恐怕会破坏两人之间的现状。

但，他凌云渡是谁！

游走江湖的少年剑客，向来洒脱随性，却也心性坚韧，没什么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我要知道，想让我离开，总要让我明明白白的离开吧。”

凌云渡抬了抬下巴，想着就趁今晚这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出来，说明白，以后就算真的再也不想见，心中也不会留有遗憾。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但我可以确信，我——凌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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