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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吴婆子开骂，小的孙子也说：“奶，你给江知青磨豆腐了，我也想吃豆腐，你屋里还有吗？全部都给我吧。”

吴老汉实在听不下去了，黑着脸骂道：“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

还把儿子教成这样，以后你们也有老去的一天，就等着你们的儿子也这样对待你们吧，

都要准备过年了，不想着带吃的来孝敬爹娘就算了，看我们有口吃的就像狗一样，嗅着味儿就来，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孙子，以后死了也不用你们管，你们以后都不许来找我跟你娘，滚！”

吴老汉说完还不解气，拿着屋门角落的扫把就朝这几人打过去。

吴婆子悲哀地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离去的背影。

都说养儿防老，她是有两个儿子，可是这样的儿子要来有什么用？

他们以前不这样的，都是娶了媳妇之后才变了。

娶妻娶贤，这样的儿媳妇，她宁愿两个儿子打光棍。

养儿防老真的能防吗？

别人或许能，但在她这儿，她是靠不了儿子养老的。

狗大和狗二看老爹被气成这样，拉着媳妇儿子赶紧走。

马上要过年了，要真把人气死了，那年也别想过了，多晦气！

两个女人没要到青菜和蘑菇，嘴里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江篱不知道自己去换块豆腐都能换出一场风波来。

下午杀年猪。

这是大事儿，人人都等着这一天呢。

一年到头没吃几次肉，好不容易熬到杀年猪了，终于有肉可以吃了。

牛棚的人和江篱的在一起，总共分到三斤猪肉，没多少，平均下来每人半斤都不到。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特别是新鲜的猪肉，那是和野猪肉没得比的。

......

过年前，沈志文来了一趟牛棚找江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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