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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她却双目无神地望过来，看到两人后机械地撑开双腿，双眼一闭头往后一栽，脸上没有浮现任何表情，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畜生啊！

两人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悲哀。

李道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念力一动，将房间里仅有的窗帘扯下来，盖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上，遮住了那些淤青、血痕与凌乱的伤痕。

女人嘴唇颤抖了一下，眼神恢复了些许神彩，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虚弱地吐出两个字：“你们……”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她的嗓子...明显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沙发上的女人拿窗帘裹着身子，怔怔地看着李道，鼓足气力后，缓缓张开嘴，问出了那句她最在意的问题。

“你们...有见...我老公吗？他被那群人关起来了，他...他左脸有道疤...”

她断断续续的描述着，心爱之人的模样，眼底流露出一丝期待，甚至是渴望...

李道沉默了，葛壮壮也沉默了。

他们已经猜到了答案——她的丈夫，恐怕早已成为那四个畜生的“食物”。

沙发上，女人情绪有些失控，她颤抖着嘴唇，不停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他们说过…只要我配合…”

“壮壮，身上有吃的吗？拿点给她。”

葛壮壮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腰包，正准备掏点东西出来，却听到女人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不、不用…我就不浪费你们粮食了…”

她的声音像是风中残烛，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与绝望。

李道看了她几秒，忽然将刀抽出来，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怜悯：“那群人都在楼下躺着，已经丧失行动能力。”

女人愣住了，眼神先是迷茫，然后是震惊，最后…逐渐被疯狂填满。

她猛地伸出手，狠狠抓住刀柄！

刀刃映出她干裂的嘴唇和空洞的双眼，她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身体仍在颤抖，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决。

没有再说话！没有再犹豫！

她踉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仿佛燃烧着最后的生命，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角落里那个女人突然起身，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也跟着她冲了下去。

“道哥，她们…”

李道没有理会葛壮壮，靠在墙上，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眼底没有怜悯，只有冷漠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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