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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玉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他盯着张楚岚掌心游走的银白电弧，那些完美无瑕的雷纹像尖刺扎进眼底。

当年在后山瀑布下苦修的画面突然闪现——自己浸在寒潭里的双腿，三年前的【一念之插】，还有永远练不成的那道雷法。

张楚岚敏锐捕捉到对方刹那的恍惚。炁海翻涌间，他鬼魅般闪现到张灵玉身后，雷光凝成的短刃直刺后心，"打架还走神？"

金铁交鸣声震得耳膜生疼。张灵玉周身突然爆开莲花状的金光，十二柄光剑组成剑阵将他护在中心。雷刃在触到剑阵的瞬间崩解，反震力让张楚岚虎口迸裂，鲜血顺着雷光滴落。

"拙劣的模仿。"张灵玉转身时，一滴雨水正从他睫毛滑落，"你以为偷学几招雷法就能……"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少年染血的瞳孔里跳动着某种他熟悉又陌生的火焰，就像……曾经的自己。

雷声在云层深处翻滚，张楚岚突然笑了。他甩了甩震麻的右手，蓝白色的电弧在伤口处滋滋作响，"嫉妒我吗？"话音轻得像片落叶，却让张灵玉的剑阵出现细微颤动。

金光剑雨骤然暴增，暴雨中的废弃厂房亮如白昼。张楚岚在剑阵中左突右闪，工装外套早已碎成布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细密血痕。但那双眼睛越来越亮，仿佛要将漫天金光都吸入瞳孔燃烧。

"看到了吗？"张楚岚突然停住，任由三柄光剑穿透肩胛。在张灵玉错愕的注视下，他沾血的手指划过虚空，雷光竟沿着金剑逆流而上，"你的金光...在害怕啊！！！"

剑阵轰然炸裂。张灵玉踉跄后退，白玉般的面庞首次染上愠色。道袍下黑雾翻涌，阴五雷不受控地渗出指尖，却在触到雨水的瞬间发出腐蚀的嘶响。

这个细节让张楚岚眯起眼睛——这个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小师叔，体内还藏着更强大的力量！

“草！打不过啊……”

暴雨突然变得粘稠，张楚岚感觉四肢像陷入泥沼。阴五雷化作黑色巨掌从地底钻出，所过之处仿佛连钢筋都在融化。生死关头，他反而想起爷爷临终前颤抖的手掌，想起那些好像被掩埋的记忆，想起冯宝宝月光下的铁锹。

"谁要当你们的棋子啊！"

咆哮声中，阳五雷前所未有的炽烈。银白雷光撕开黑雾，在两人之间炸出直径十米的焦坑。张灵玉的道白发散落肩头，他看见少年踏着雷光走来，浑身伤口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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