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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川低头开始工作，没再看他一眼。

林小堂就像宫里的太监，一直后退到门口，才敢转身。

而出了办公室的门，他瞬间就昂起了头。

“走了李特助。”

临走他还给李新打了个招呼，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像极了被皇帝刚刚宠幸过的妃子。

海城的风越来越冷，路上忙着赶路的人有的已经裹上了冬天的棉衣，树上的绿叶也已经变成了深绿。

可可在海城买了自己的别墅，一个人住着几百平。

光在厨房为她每天做饭得厨子就雇了三个，她说她要换着口味吃，她喜欢吃的各种美食必须想吃就能马上在自己家吃到。

安宁问她，“以前不是不喜欢有外人在自己家里面乱逛，现在怎么把家都快变成集市一样热闹了？”

可可说，“干我们这一行，脑袋天天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吃了上顿饭下一顿就到阎王那报到了，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可不就得吃好点？尽情的享受一下，否则我活着得意义在哪里？”

安宁没再说什么，心疼的抱了抱她。

走上这条道，安宁心里比谁都知道她的心酸和无奈。

明明她最喜人间烟火味，可命运总不能让她如愿。

好像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生活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在逼着她去脱离这种世俗的生活。

“你和顾言川到底怎么了？”

聊了些题外话，看见安宁的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可又问回了这个话题。

安宁叹了口气，“我感觉他心里真正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他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念旧，并不是因为爱情。”

可可为安宁倒了杯红酒，“为什么这么说？对你好不就够了？”

安宁接过酒杯轻轻摇了摇，小小品了一口，口感不错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放下酒杯，她微微皱眉看向可可，“他从来没有正式向我表白过，也从来没有为我搞过什么仪式感。

每次说起和要我在一起，总是用那种很随便的口吻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我们一起过吧，我们和好吧。

我觉得我在他眼里好像就是那种对他仰慕依旧，但凡他摸摸我的头，我就应该感激涕零马上答应一样。

他给我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糟糕，好像我没人要。”

可可淡淡的笑了下，“或许这才是顾言川，表面上人人都以为他是那种海誓山盟，会搞浪漫的男人，其实他可能什么也不会也或许都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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