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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一行飞鸟掠过，带走了故土亲友的思念。

凤翎伞太过显眼，蓝泠便再次与月殊御剑飞行，跨越群山万壑，飞往君临国。

蓝泠搂着他的腰，侧眸注视下方的风景，忽然想到一个未曾问出口的疑惑。

“月殊。”

“嗯？”

“你男扮女装混入碧霄宫，欺骗众人耳目，不算违背了规则么？”

闻言。

月殊长睫微垂，眸子一如远去的云穹，空渺而幽寂：“不算。”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无聊，蓝泠又接着问。

“因为。”他顿了顿，“无愧于心。”

这不是她说过的话吗？

蓝泠放在他腰侧的手指微动，颇有点讶异。

她还以为他不会明白什么叫无愧于心，可他学得比她想象得更快。

月殊的后背似乎僵了一下，微风撩起他耳侧的白发，一抹可疑的红尤为明显。

他就像出故障的机器，不明原因，不知所措。

蓝泠望着向后推移的山脉，思绪逐渐飘远，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静。

君临国遥远，飞行时间非常漫长。

一夜未眠的蓝泠渐渐开始犯困，眼眸睁开又合上，不知什么时候，脸颊已经贴在他的背上，呼吸均匀。

因为她是修炼者，无论是打坐睡着，还是站着睡着，都属常事。

看起来还在端正站立，其实人已经熟睡好一会儿了。

月殊察觉到后背略微加重的倚靠，两层衣料相贴，渐渐泛起令人安心的暖意。

他翻遍了脑海中的所有资料也没发现，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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