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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月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回想她这一生，错付李云峰，就连柔凛对自己都只有鄙夷。

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李云峰的手越收越紧，直到杜心月彻底没有了气息，才喘着粗气看向杜清霜。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因为我负了你？”

杜清霜摇了摇头，像看一个蝼蚁般看着他。

“李云峰，我杜清霜拿得起放得下。

喜欢过你，不过是我人生中的污点。

你也不配让我费尽心力搞这么多事。”

柔凛在一旁冷声开口。

“杜心月欺辱杜清霜小姐，还曾想将杜小姐卖入青楼。

是我家大人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才出手帮杜小姐报仇。”

柔凛说这话带有自己的私心。

他其实知道柔元青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杜清霜，可这事必须要这样说。

自己从小被柔府养大，主子临死前的愿望就是希望少主和杜小姐能解开误会，那他就要完成主子的遗愿。

“不配吗？”

李云峰口中喃喃道。

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的霜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会软糯糯的喊自己云峰哥哥。

她不像林文珠，嫁给自己只是为了后位，也不像杜心月会在自己入狱时，只想自己逃离。

而那个一心喜欢自己的杜清霜，终是被自己弄丢了。

一滴泪从李云峰的眼角滑落，他抬头看向杜清霜，眼中满是后悔。

“霜儿，如果我没有陷害杜家，也没有被杜心月勾引，你会嫁给我吗？”

解决完杜心月，杜清霜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李云峰，世间没有如果......”

听到这句话，李云峰泪流满面的滑坐在地上，轻声说了一句。

“霜儿，我后悔了......”

这句话很轻，但天牢很安静，还是被已经走到门口的杜清霜听见了。

瞬间一直禁锢身体的感觉消失，浑身变得轻松无比。

她知道心里的执念已经没了。

仿佛前世的自己在说。

“原来李云峰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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