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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手揽着另一只手的手臂，不去看傅长秋的眼神，无意识地摩挲自己手臂的皮肤，声音也在夜风中发飘：“再说了，我们不是朋友而已吗，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为什么要特地去找你，你这话说出去不知道的人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的。”

“朋友？”傅长秋重复着这两个字，瞳孔骤然收缩。

江揽月点点头：“是啊，普通朋友。再加上一层关系，你是研究所的老板，算是我的上司。”

温和的语调像是锋利的碎片，将他眼底的光亮击碎，扎的傅长秋的心口生疼。

叶雨轩一直插不上话，他看着傅长秋骤然苍白的脸色，心想传闻不假，京圈太子爷果然身体不太好，可怜的潇潇师妹以后都要被捆绑在太子爷的身边，离不开她的照顾了。

“傅先生您好，我是……”叶雨轩想要向他介绍自己。

傅长秋猛地转头：“闭嘴！”他铁青的脸色以及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气场，让叶雨轩心头一紧，猛地后退半步。

傅长秋重新看向江揽月，声音沙哑得像在砂纸上摩擦过：“所以，你突然说我们是普通朋友，就是因为他？”

江揽月垂眸盯着地面的影子，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白月光，顾潇潇，这样的字眼像是一根毒刺卡在喉咙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

她从前总是会为介怀江挽星和陆怀川之间的感情，让自己变得像一个怨妇，像可怜虫。

但现在她不想让自己在一段感情中变得卑微了。

她抬眼看傅长秋，笑容依旧温婉，可她吐出的字字句句，都让傅长秋觉得裹了冰碴：“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不是吗。”

无形的隔阂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傅长秋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放低了姿态，眼尾微微泛红：“月月，是我不好，我刚刚以为你对陆怀川心软了，他……”

傅长秋还没解释完，江揽月就先一步打断他：“不是你的问题。”

叶雨轩终于后知后觉地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好似有什么过节。

他很想插嘴问一句，他们俩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怨，有什么话不能直接敞亮了说。

可他看着自家师妹抿唇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傅长秋又白着一张脸，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他越看越心惊胆战，终于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一道叶雨轩无比熟悉，又像是春天的草木欣欣向荣一般有活力的声音传来：“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潇潇换下了耐脏的土黄色便装，回到京州后，换上了上流社会的礼服。

她虽然常年跟着大部队风吹日晒，皮肤晒得黝黑，但精致的五官与清澈的眼，让她看起来像是一颗奢华的黑珍珠。

“长秋哥哥也在，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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