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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川看着江揽月平静的侧脸，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揽月，只要你现在点头，我立刻就和你结婚，我保证陆家太太的位置只有你一人。”

他喉结滚动，语气里掺着不易觉察的颤抖：“我一想到以后的妻子不是你，心里怪怪的，或许这就是害怕失去，这就是你说的爱。”

陆怀川说的语气越真挚，环在江揽月腰间的手就扣得越紧，江揽月几乎要被傅长秋拦腰掐断。

她抬头看了一眼傅长秋，傅长秋没有看他，他表情平淡地看向别处，好似无论江揽月做出什么决定，他都尊重她。

只有江揽月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力道，他怕极了，怕她不选择他。

她安抚性地轻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自始至终都没往陆怀川那边瞥一眼，仿佛他说的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江挽星突然尖叫着冲过来，她再也没有平日里的精致夺目，头发凌乱的贴在汗湿的脸颊上，脖颈处还留着和江父江母扭打的红痕：“你们都疯了吗！我哥哥是江川！是灰角的江川！你们都应该顺着我，围着我转！不然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从京州消失！”

她猛地转向陆怀川，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怀川，立刻和我结婚！不然我就让江川把你的集团搞破产，让你一无所有！”

这番疯子似的呓语，在场的人谁也没理会。

江挽星见状更急了，歇斯底里地掏出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

“嘟嘟——”

电话铃声突兀地在空旷的别墅里响起，不是来自于江挽星的手机听筒，而是从角落的阴影处传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江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半边脸隐在暗处。

他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狐狸眼，此刻阴鸷的吓人，周身的气场如同淬了冰，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挽星的手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她看着江川，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川缓缓迈步走出阴影，目光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声音冷得像是来自于地狱：“一直以来，你说你被欺负，要我帮你出气，都是在骗我？”

空气瞬间凝固，江挽星看着江川眼底陌生的寒意，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江川却一扫往日里没有心机的模样，他蹲在江挽星的面前，冷冷地注视着她，声音冷得像是冰窖里的冰块，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而此时此刻的他才更加符合传言中秩序坠落之地灰角人的作风。

他用两根手指捏起江挽星的下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嗯？说话，妹妹。用这张会骗人的嘴，告诉我，你和江揽月，谁说的是真的，谁又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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