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95章 三代“悟”(2 / 2)

作品:《满门尽灭的宇智波没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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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叫《蒲公英的孩子》。

一个月内,这首长达百节的长诗已在各地流传开来。茶馆里、篝火旁、学堂外,总能听到苍老而深情的声音吟诵:

>“他们没有墓碑,但他们有名字;

>他们未曾长大,但他们曾爱过;

>当风吹起,那是他们在歌唱;

>当孩子抬头看星,那是他们在回家。”

更令人动容的是,许多村庄自发组织起“名字守护日”。每逢这一天,人们会在家门口挂上写有陌生名字的灯笼,点亮整夜;孩子们会种下一株蒲公英,许愿“将来我也要成为一个记得别人的人”。

山岸修再也没有公开露面。他的新书《纯净童年》被多家书店下架,连教育委员会也宣布与其划清界限。但他留下的影响仍在??仍有学校拒绝教授战争史,仍有家长认为“提起死亡会吓坏孩子”。

对此,阿光提出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为什么不让孩子自己来讲呢?”

于是,“小小见证人”计划诞生。我们选拔了一批十到十四岁的少年,经过基础训练后,让他们走进课堂,分享自己从“共忆塔”或梦境中听到的故事。不是以专家身份,而是以同龄人的姿态。

第一场试点在学校礼堂举行。台下坐满了学生和家长。主讲人是个瘦小的女孩,名叫奈绪,父亲是雾隐幸存者。

她站在台上,声音不大:

>“上周,我在‘共忆塔’里遇见了一个哥哥。他叫广太,死的时候十二岁,和我现在一样大。

>他告诉我,他最遗憾的事,是没有学会游泳。

>他说海那么大,他只看过一次,就想跳进去游到对岸。

>现在我学会了游泳。每次我在水里睁开眼睛,都会想:这一定就是他想看到的世界。”

>

>她顿了顿,望向台下:

>

>“你们怕听这些故事吗?

>我也怕。

>可如果连我都不能替他说出这句话,谁还能记得他呢?”

礼堂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然后,一个男孩举手:“明年……我可以报名当见证人吗?”

掌声响起。

***

夏天最热的那天,木叶主塔正式封顶。

庆典很简单,没有政要致辞,没有烟花表演。只有阿光站在塔尖,将最后一块水晶嵌入顶端。那一刻,整座塔忽然亮起,光芒顺着根系般的结构蔓延至大地,又如星河倒流般升向天空。

十七位“守心者”成员同时将手掌贴在塔基上,轻声念出三十七个名字。

塔心回应以一阵低频震动,仿佛大地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随后,系统自动激活了全球连接协议。瞬间,砂隐、雾隐、岩隐、云隐……所有已建成的“共忆塔”同步发光,形成一张横跨大陆的记忆网络。

科学家说这是查克拉共振现象。

诗人说这是亡灵的合唱。

而我知道??

这是**记忆终于学会了行走**。

当晚,我带阿光去了山顶。我们并肩坐着,看万家灯火渐次熄灭。

“累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奇怪的是,我现在觉得特别轻松。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放下了。”

我看着他侧脸,忽然意识到:那个曾经蜷缩在病床上、被噩梦折磨得喘不过气的少年,已经不见了。现在的他,眼神清明,肩膀挺直,像一棵终于迎着阳光长成的树。

“你会一直记得他们吗?”我问。

他想了想,说:“我不需要刻意去记。因为他们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就像呼吸,像心跳,像我看这个世界的方式。”

我笑了:“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仰头看星,轻声说:“我想建一所学校。不教忍术,也不考试。只教一件事??怎么好好地记住一个人。”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刘海,也吹来了远处孩子们的笑声。

我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阴影仍在,谎言仍在,遗忘的本能也仍在。

但我们也有了新的武器??

不是仇恨,不是复仇,

而是**持续不断的记住**。

只要还有人愿意倾听,

只要还有孩子敢于发问,

只要每一阵风吹过时,

总会有人停下脚步,

说一句:“等等,这个名字,我听过。”

那么,光就永远不会灭。

夏天彻底到来的那天,南林墓园的小樱树开花了。

粉色的花瓣随风飘散,落在守光碑上,也落在每一个前来献花的人肩头。

阿光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封信,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寄信人是一位素未谋面的老奶奶,住在偏远山村。信里说:

>“我昨晚梦见了一个小男孩,他叫我‘阿婆’,说我织的围巾最暖和。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哭了很久。

>于是我想,也许我可以开始学着记住他。”

阿光读完,笑了。他把信折好,放进树洞里,又轻轻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见。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一句温柔的回答。

因为那一刻,整棵树忽然轻轻晃动,

一片花瓣悠悠落下,

正好停在他的掌心,

像一场迟到的告别,

终于等到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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