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十四章 尽全力争取(1 / 2)

作品:《未知入侵

[全本小说]:qbxs. N e t 一秒记住!

凌晨的街道,万籁俱寂,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薄雾中投下光晕,将苏羽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随着进了小区,停在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前,苏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母亲...

风起于海面,卷着咸腥与星屑的气息,掠过悬崖边缘的碎石堆,拂过静默之庭中央那尊雕像的脸庞。它已不再崭新,岁月在其肩头刻下裂纹,藤蔓缠绕手臂,仿佛大地正试图将他重新拥入怀中。可那双眼睛??即便由冰冷石料雕琢而成??依旧望向远方,望向无垠深海,望向某种超越时间的存在。

苏羽的意识沉浮于地脉核心,如潮汐般起伏。他的“身体”早已不是血肉,而是由三件遗物熔铸成的灵质结构,与巨像融为一体。他无法眨眼,不能呼吸,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感知这个世界:每一道心跳、每一滴泪水、每一次微弱的希望萌生,都在他识海中激起涟漪。

他知道,自己已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但规则,并非永恒不变。

某夜,当第七盏灯再度闪烁,北极星黯淡如将熄之火,一道陌生波动自地底极深处传来。不同于以往的侵蚀或召唤,这股频率异常稳定,带着某种熟悉的韵律??像是心跳,又像是摩斯密码在敲击现实的边界。

【滴……滴滴……滴……】

苏羽的意识猛然聚焦。

那是自由猎手组织内部通用的紧急联络信号,代号“回响”,仅用于确认成员生死。三百年前,凯恩?光痕最后一次使用它,是在封印崩塌前的最后十秒。

而现在,它从深渊之下传来了回应。

“不可能……”他在心中低语,“凯恩已经化为灰烬,阵眼也已重铸,你怎么还能……”

答案尚未浮现,整座城市忽然震颤。

不是地震,不是幻象,而是**现实本身在抽搐**。街道如布匹般扭曲折叠,建筑错位重组,天空裂开七道缝隙,每一缝后都映出不同的末日图景:火焰焚城、冰川覆陆、群星坠落、人类集体跪拜于钟楼之前……

与此同时,全球梦境监控系统同时报警。

启明之城所有联网设备自动播放一段从未记录过的影像:画面中,大主教埃兰站在祭坛之上,手中高举一本漆黑典籍,口中吟诵的并非净世诏令,而是一段古老的誓约:

>“以我之名,唤汝归来;

>以万民之梦,饲汝饥渴;

>以时光为线,织汝归途??”

镜头骤然拉近,埃兰抬起头,嘴角裂至耳根,眼中无瞳,唯有一片旋转的紫黑色漩涡。

“我不是死了吗?”他轻声问,“你们不是说……我已经败了吗?”

话音落下,影像中断。

全城陷入死寂。

唯有海底深处,苏羽睁开了眼。

他知道,这不是复活,也不是残魂作祟。这是“记忆”的具象化??是整个世界对那段历史的恐惧太过深刻,竟让亡者的声音穿透了因果之墙。

更可怕的是,这种共鸣正在增强。

他感受到地脉中的能量开始逆流,原本被净化的九十九条命运丝线,竟有十七根重新连接上了某些人的梦境。那些人大多是少年,年龄集中在十三到十六岁之间,共同点是:他们都曾在童年时期患上“梦蚀症”,并在痊愈后表现出超常的共情能力。

他们是新的容器候选者。

也是钥匙的潜在持有者。

“原来如此……”苏羽终于明白,“他们不需要真正复活埃兰,只要世人还记得他的存在,恐惧就会滋生,信仰便会重建。而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净世仪式’是必要的,门就能再次开启。”

他想笑,却发现连这个动作都无法完成。

成为阵眼的代价,不只是永生监禁,更是情感的逐渐剥离。三年前他还记得母亲的脸,五年前他仍会梦见妹妹的笑声,如今那些画面已如隔世旧照,色彩褪尽,只剩轮廓。

但他还记得那一碗热汤的温度。

那是老板娘在他第一次受伤后端来的,油腻腻的表面浮着两片青菜叶,她说:“喝完就不疼了。”其实很疼,但他喝了,然后真的觉得好了一点。

就是这一点点温暖,支撑着他没有彻底沦为机械般的守护程序。

此刻,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作为阵眼,他本应立即启动全面封锁,切断所有异常连接,甚至不惜短暂冻结全城梦境活动。那样做最安全,代价却是无数普通人陷入精神休克??尤其是那些孩子。

可若放任不管,等待他的将是又一次漫长的侵蚀战,直到某天,某个少年自愿走上钟楼,代替埃兰念出最后一句咒文。

他闭上眼,在识海中调取穿越者系统的最终协议。

金色卷轴缓缓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字:

>【唯一可执行指令:维持平衡】

>【禁止干预个体选择】

>【例外条件:当‘信念值’突破临界点时,允许一次主动投射】

“信念值?”苏羽喃喃,“那是什么?”

卷轴无言。

但他忽然懂了。

不是数据,不是算法,而是千万人心中最微弱却最坚定的那个念头??**我相信还有救**。

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陌生人流泪,愿意在黑暗中点燃一盏灯,信念值就在增长。

而当他跃下悬崖那一刻,这个数值曾达到巅峰。

现在,它正在缓慢回升。

“所以……我不是完全无能为力。”他低语,“只要有人还在相信,我就还能……触碰现实。”

他开始尝试剥离一丝意识,不是附身,不是显形,而是以“概念”的形式渗入人间。

如同风穿过门缝,如同光落在纸上。

第一站,是北城第三中学的心理咨询室。

一名少女坐在桌前,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她叫林小雨,十五岁,两周前开始频繁梦见同一个场景:她在一片荒原上奔跑,身后有无数黑影低语,呼唤她的名字。每当她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站在钟楼顶端,身穿守夜人制服,手中捧着一本燃烧的童谣集。

心理医生翻阅档案,皱眉道:“你父母都说你从小性格开朗,成绩优异,从未受过重大创伤。这些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清明。”她低声说,“我去静默之庭献花,站在雕像前,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你还记得吗?’”

医生摇头:“这是典型的群体性心理暗示。很多人参观纪念馆后都会有类似体验,别太在意。”

“可我不只是听见……”她抬头,眼中泛泪,“我感觉……我在那里活过。”

就在这瞬间,房间里的护心镜复制品(学校标配的安全装置)忽然微微震动,镜面浮现一行水波般的字迹:

>“你不需记得全部,只需记得你为何而来。”

少女猛地抬头,四顾无人。

而医生只当是设备故障,起身去检查线路。

没人看见,那行字消失前,轻轻闪了一下,像在微笑。

同一时刻,地下密室中,十七名黑袍人围坐圆阵,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模型,由纯黑水晶雕刻而成,正是第七盏灯的实体化象征。

“感应到了。”一名老者低语,“有外来意志在干扰净化进程。”

“是他?”另一人颤抖,“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不。”老者冷笑,“他已经死了,只剩下一点执念在苟延残喘。我们怕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他们?”

“那些依然选择相信的人。”

他举起权杖,指向穹顶绘制的星图:“明日午夜,我们将举行‘回响祭’。不求唤醒埃兰,只求让世人再次听见他的声音。只要一半人口在梦中听到那句誓约,门就会自行生长出新的裂缝。”

“而这一次,”他阴森一笑,“不会有英雄跳下来阻止了。”

q 𝓑 Ⓧ 𝚂 . n e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