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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就这样突然开始在庄严肃穆的校长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进行着一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安静的午餐。

考试结束后匆匆赶来的麦迪纳先生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种混合了无奈、好笑和一丝了然的复杂表情。他摇了摇头，没有打扰她们，轻轻敲了门后推开了校长室厚重的大门。

大门在面前关上，因为麦迪纳先生出现而再次条件反射般身体紧绷的罗瑞，随着关门声又松懈下来，继续垂头丧气地小口咬着那份过于精致的三明治，嘴里含糊地嘟囔

“现在我只希望校长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开除……”

斯隆妮姿势一直没变过，她靠在走廊的窗边，怀里抱着素描本，铅笔在纸面上发出持续的、轻微的沙沙声。

她时不时抬起头，目光越过窗外的庭院，似乎在精准地捕捉着某个远处的、旁人看不见的细节，然后再次低头描绘。

见斯隆妮完全没有回应自己的悲观预言，罗瑞忍不住好奇，暂时忘记了烦恼，凑了过去，试探性地探出脑袋，看向斯隆妮的素描本。

“哇……”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呼，那些关于考试和开除的糟心事瞬间被抛到脑后，兴冲冲地问

“这是谁？我们学校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素描本上，是一个长相极其精致、甚至带点古典阴柔美的男生，他背靠着庭院里那棵巨大的橡树，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微微偏着头，眼眶泛红，睫毛湿润，仿佛被第一口烟呛出了泪，又或是沉浸在某段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里，铅痕勾画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太美了，他的气质……”

罗瑞低声感叹。

斯隆妮头也不抬，笔尖未停，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

“脆弱感，或者说，破碎感。男人身上最稀缺、也最引人探究的品质。”

罗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虽然听着有点冷冰冰的歪理，但竟然还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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