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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你指的是杜撰遗嘱拿到的股份吗？”

陆湛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那遗嘱是从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自然是……”

“程律师已经承认了。”陆湛打断了他的话，“而且真实的那份遗嘱，现在也在我的手上，你觉得如果我将遗嘱公开，会是什么样？”

陆湛的话说完，隋敬的表情也一点点消失了，“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陆湛只轻轻笑了一声。

嘲讽轻蔑的眼神，让隋敬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不过很快的，他又笑，“那你就公布好了，你以为公众就会百分百相信你？按照你的处境，你真以为你会赢？”

“能不能赢，要试试看吗？”

“呵呵……”

隋敬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唇角向上扬起，眼底里却没有半分的笑意，身体也跟着轻轻颤抖。

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你早都已经算计好了是吗？所有的一切。”

“不是。”

“不是？”隋敬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信不信，重要吗？”

隋敬咬着牙，“我就想死个明白。”

“我刚才说了，不是。”陆湛回答，“说真的，如果你不回来，又一定要和我争抢的话，我对和你竞争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的步步紧逼，你才不得不反击是吗？你觉得这是我愿意的？你要是我，你要是经历我经历的那些，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你不过是正好生在了一个好的环境中。你如果是我，你肯定……”

“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我要是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陆湛直接打断了隋敬的话。

后者的表情也一点点消失了。

“所以……你对我现在连一点点的同情和愧疚，都没有是吗？”隋敬咬着牙，“你明明知道我经历的那些，却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

“你想要的，是我的愧疚吗？”

陆湛反问。

隋敬不说话了。

但他的牙齿明显咬紧了几分。

他想要的……当然不仅仅是愧疚。

可他没有想到，他们这一家子，连这一点点的情绪，都不愿意给自己。

就好像那个罪魁祸首一样。

明明是他诱骗了自己的母亲，明明是他造成了一切悲剧的发生，但直到后面，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依然没有对他有半分的愧疚。

想的……依然是利用。

仿佛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一样。

有用的时候掂在手上，没用的时候，再丢入垃圾桶。

可他是个人，不是所谓的工具。

其实这次和陆湛的赌约，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多少赢的胜算。

从秦森回国的那一瞬间他就猜到了，秦森可能会成为一颗弃子，而和他搭上同一条船的自己，结局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可是他并没有别的选择。

他能做到的，只是让陆湛和自己，豁出一切，孤注一掷。

现在，秦森昏迷被查，温知行反而成为了污点证人甚至卧底，自己手上的资金全部被冻结，所以哪怕是在陆氏股票逐步下滑的今天，他也没法做什么。

和他比起来，陆湛的情况就要游刃有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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