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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

陆湛轻柔的声音传来，知妤这才算是回过神，转头看了看他后，笑，“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

陆湛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了看。

但除了那些闪烁的灯光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知妤的脸色不是很好。

“是不是累了？”陆湛问她。

知妤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干脆顺着点点头，“有点儿。”

“那就早点休息吧。”陆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明天还要去医院那里呢。”

“好。”

知妤乖巧地应了。

但大概是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的缘故，此时她躺在陆湛身边，却怎么也找不到睡意。

她也不想打扰陆湛，所以只能直挺挺地在那里躺着。

她原本还以为陆湛已经睡着了的，毕竟他的呼吸之间是一片沉稳平静。

但是下一刻，陆湛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你是不是睡不着？”

听见这句话，知妤这才抬起眼睛。

夜色中，陆湛正垂眸看着她，眉头轻轻向上挑起。

知妤感觉刚才被看穿了，声音不免有些懊恼。

但她到底还是给自己找补，“我今天在飞机上睡了太长时间了。”

“嗯。”

陆湛倒是没有揭穿她。

只是这回答略带敷衍，知妤一时间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才说道，“那你怎么不睡？”

“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他这个回答让知妤一顿。

然后，她轻轻笑了笑。

陆湛听见了她的笑声，眉头跟着向上挑起，“你笑什么？”

“其实你是在紧张吧？”

知妤这个回答倒是让陆湛奇怪，“我紧张什么？”

“紧张我啊。”知妤回答，“你怕我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所以才睡不着，一直在观察我，对么？”

她这句话落下，陆湛倒是没有再反驳了。

知妤刚才其实也只是随便一说而已，此时陆湛沉默不说，她反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

于是顿了顿后，她很快说道，“其实我还好，我能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让你来这里，就说明我已经接受了，也不会再让那些事情伤害我，所以你不用紧张。”

知妤的话说完，陆湛却依然沉默。

房间中本来就安静，他这样沉默不语，知妤反而更忐忑，于是她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手，“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嗯，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这句话让知妤一顿。

就当她想着自己再说什么打破眼前的僵局时，陆湛却将自己的话接了下去，说道，“我不知道……你具体在这里受到了什么伤害，但不论是什么，都是我所替代和补偿不了的，所以我现在想，如果隋敬当初折磨的人是我就好了，你受到的那些伤害，我可以代替……就好了。”

话说着，他的声音也越发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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