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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一道电流从叶衍的心脏深处窜过。

他说，“银行卡……？”

“嗯，妈咪说了，你们没离婚前，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叶衍竟然还有空笑了一下，“你给我作为补偿的银行卡，我帮你上交给妈咪了。”

叶怿曾经和宁澜开玩笑似的定下过一个约定：他偷父亲叶衍的钱来给宁澜买包，作为交换，宁澜以后不许冷暴力他这个私生子。

小男孩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投诚般将那张银行卡递给宁澜的呢？

而宁澜接受了这个怪异早熟的孩子的示好，这张银行卡就在最危险的时候真的救了她一命，为警方提前争取到了更多时间，也更快阻止了劫持案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

“叶怿。”叶衍眼神幽深，“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吗？”

“我本来可以藏得再深一点。”叶怿和叶衍对视，“再深一点，但是妈咪出事，我不能不管。”

叶怿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才五岁……

“不过你能猜到，我很意外。”叶怿同样皱了皱眉，“你连亲儿子都能狠下心去怀疑，什么真相都敢猜，爹地，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呢？”

叶衍眼神一暗，将手放在了叶怿的头顶，第一次认认真真看着这个孩子，“你一点都不像她……”

“那我足够像你吗？”

叶怿咧嘴，笑声如银铃，“像你一样冷血，无情，聪明，虚伪。我的父亲，你给我的基因，我一点没有落下。”

叶衍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嘲讽。

“陆萱萱怎么会把你教成这样？”

“是吗？”叶怿说，“也许是你的基因太顽劣，才导致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爹地，你对现在的我，不满意吗？”

不满意吗？

他终于可以不用在叶衍面前装成乖儿子的模样，假装父慈子孝上演那套久别重逢的戏码，他露出狡黠的笑容，直面迎上叶衍冰冷的眼——

“你这样的父亲，有我这样的不肖子孙，你不觉得……”叶怿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十分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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