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53章 当年的真相(1 / 2)

作品:《前夫99次护养妹,我改嫁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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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让他们屏住呼吸的,是厉彦辞写给苏青城的信。

那信纸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被反复摩挲过,字迹是厉彦辞惯有的遒劲:

“青城吾弟,见字如面。滇城的风沙还跟当年一样烈,只是少了你在身边骂我‘逞能不要命’,倒有些不习惯了。还记得那年在猫耳洞,敌人的手榴弹扔进来时,你扑过来把我按在身下,后背的血染红了我的军装,当时你说‘厉彦辞你给我活着,以后我闺女出嫁,还得嫁给你儿子,嫁别人家我不放心’,这话我一直记着。咱俩在战壕里磕的头,酒是用雨水和的,土是带血的,你说‘生,同护家国;死,各护其家’,我厉彦辞这辈子,就认你这个兄弟。”

另一封是苏青城的回信,字迹温润,带着书卷气,却透着股军人的硬朗:

“彦辞兄,勿念。你说的‘护家’,我记着,你也记着。你家那位性子烈,别总跟她置气,女人心细,你粗枝大叶的,得让着点。你嫂子现在怀孕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走在你前头,你嫂子和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不是‘照顾’,是‘护着’,护她们不受欺负,护她们堂堂正正做人。”

原来如此。

苏烟的手指抚过那一行行字迹,指腹被墨迹的凹凸感硌得发酸。

她一直以为,当年父亲去世后,厉家接她们母女来苏城,是出于怜悯,甚至是旁人嘴里“不清不楚的牵扯”,却从没想过,那是两个男人用性命和誓言定下的承诺。

厉彦辞那句“接你们来苏城”,不是施舍,燃烧履行他曾经和父亲的约定。

压在信件最底下的,是一个素白的信封,没有署名,只用红漆画了一朵小小的玉兰花——那是孟清扬最爱的花。

苏烟的心猛地一缩,颤抖着拆开,里面是几张泛黄的信笺,墨迹晕染处,分明是干涸的泪痕。

“青城吾夫,”开头三个字,笔锋温婉,一如她生前的模样,“见字如面时,我许已身在九泉。你走后,流言蜚语就开始日夜缠着我和阿烟。他们说我耐不住寂寞,说我勾搭上厉大哥,说我带着你的‘遗物’投靠厉家,是为了贪图富贵……青城,你信我吗?你若在天有灵,定知道我孟清扬这辈子,眼里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

信纸在这里有一处明显的褶皱,像是被人死死攥过,墨迹都晕开了:

“彦辞兄是好人,他守着你我当年的情分,护着我和阿烟,可这份‘护’,却成了别人嘴里的‘证据’。他们说我和他有染,说厉夫人容不下我这个‘外室’,说阿烟是‘野种’……青城,我不怕别人骂我,可我怕阿烟长大了,背着‘荡妇之女’的名声活着。她该是你苏青城的女儿,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大小姐,不是任人戳脊梁骨的存在。”

最后一页,字迹已经开始颤抖,墨水断断续续,像写每个字都耗尽了力气:

“我想过解释,可世人只信他们愿意信的。彦辞兄让我别理,说清者自清,可我等不到‘清’的那天了。青城,我累了,我想去找你了。你等着我,好不好?我把阿烟托付给彦辞兄,他会像你说的那样‘护着’她的。若有来生,我还做你苏青城的妻子,只求那时,咱们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必再用一死,来证我心清白。”

这一封,竟是她妈妈的绝笔。

“妈……”

苏烟忍不住更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信纸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和当年孟清扬的泪痕重叠在一起。

厉承渊一直沉默地看着,指尖掐进了掌心。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对着父亲书房里那张和苏青城的合影发呆,有时会红着眼眶骂一句“不守信用”。

原来那时候,母亲像世人一样,误会了父亲和孟阿姨的关系,误会了父亲坚守的“誓言”。

厉承渊声音沙哑,“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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