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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萧承凛倒是没有强求，反倒是默默地留了下来。

夜晚，天上繁星点点，桑染和萧承凛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在外面的小土坡上。

萧承凛歪着头看着桑染：“春月，现在好点了吗？”

“我杀了你旗下的大将军，你就不生气？”桑染挑眉，好笑的看着萧承凛。

萧承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他自找的。”

虽然知道他是自找的，可是毕竟是并肩作战过的关系，萧承凛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他看着桑染，轻轻地笑了笑，眼神中藏着难以言说的失落。

“染染，我或许从未真的认识过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慌乱的样子，像极了森林里的小白兔，那个时候你看见我流血，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可是却不曾想，现在了结一条人命，都这么的云淡风轻。”

萧承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我当时害怕，瑟瑟发抖，并非是因为见了血，是因为你没死透，我怕你伤害我。”

桑染实话实说，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边疆的一座山上面，桑染去采药的，却不曾想偶遇了重伤的萧承凛。

当时桑染之所以帮忙完全是因为担心萧承凛会连累自己，毕竟那个时候，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能反抗也不能保护自己。

什么？

萧承凛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傻了眼，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他看着桑染，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开口问：“你可曾，爱过我？”

“爱，你去长白山为我取药的时候，你无数次挺身而出保护我的时候，你一次次坚定不移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记得，我怎么会不爱你？”

桑染默默地靠在了萧承凛的身上。

“我不是不爱你，而是你一直爱的都是你想象中的我，你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也不真正的尊重我，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符号，代表着你最喜欢的柔弱满足你的保护欲，可是我不是，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血有肉有思想，我不是你以为的菟丝花。”

桑染不否认萧承凛的付出，也知道萧承凛的爱，可是萧承凛爱的到底是真实的她，还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她呢？

“染染，不是的，我不是不尊重你，我也不是不了解你，我只是心疼你，我只是舍不得你在外面那么辛苦。”

“染染，我想保护你，不是为了满足我的保护欲，我只是爱你，我想把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你。”

萧承凛可怜兮兮的看着桑染，像极了马上就要被主人放弃的大狗狗。

桑染微微一笑：“看来我也不足够了解你咯！”

“染染，我们……我爱你。”

萧承凛本想问问结果，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结局未必那么重要，还是过程和此时此刻的心意更重要。

“谢谢你。”

桑染再没有说爱，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她跟萧承凛之间，不只是隔山海那么简单，他们之间，间隔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桑染就这么靠在萧承凛的肩膀上：“和谈就要开始了，我们终究还是要站在对立面了，萧承凛，我可不会给你留情哦！”

“好啊，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我看看我不曾认识的桑染，到底有多么的闪闪发光？”萧承凛温柔的笑着，亲了亲桑染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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