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94章 鼬,你实在是太能干了呀(1 / 2)

作品:《满门尽灭的宇智波没有格局

[全本小说]:qbxs. N e t 一秒记住!

我将那个芯片从设备中取出,用镊子夹起,放在一张干净的玻璃片上。它小得几乎看不见,像一粒被遗忘的尘埃,可里面藏着足以掀翻整个和平进程的毒火。我把玻璃片封进特制的防磁盒里,贴上“最高密级”的标签,然后拨通了静音的专线。

“今晚八点,疗养院地下三层。”我说,“带上医疗记录终端和神经波动图谱仪。我们得做一次完整的记忆溯源扫描。”

她沉默了几秒:“你要对阿光做深度回溯?”

“不是我要,是他自己提的。”我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轻声说,“他说,他想看看那些名字是从哪里开始连在一起的。”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的脑波最近确实有变化,”静音说,“尤其是前额叶与海马体之间的信号耦合频率,比三个月前提升了近四十个百分点。这不是异常……而是进化。”

“所以他不是在被动接收记忆,”我低声接道,“他是在主动整合它们。”

挂断电话后,我走进书房,打开母亲留下的木箱,取出那枚银色徽章。指尖抚过树根缠绕的星辰图案,忽然注意到背面有一道极细的缝隙。我用针尖轻轻撬开??里面竟藏着一枚更小的芯片,表面蚀刻着一行微不可见的代码:**SoulLink-01**。

我的心跳猛地加快。

这是“守心者”最初的实验编号。

据母亲日记记载,“SoulLink”是他们试图建立的一种双向记忆通道技术??不是单方面提取或植入,而是让两个灵魂在意识层面短暂共频,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当年因伦理争议太大,项目只进行到动物实验阶段便被迫终止。可现在……这枚芯片的存在说明,他们至少完成了一次人体测试。

而测试对象,极有可能就是阿光。

***

当晚七点五十分,地下三层的记忆分析室已准备就绪。环形灯光调至最低亮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用来稳定情绪波动。阿光准时出现,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脚上还是那双系得整整齐齐的新鞋。

“紧张吗?”我问他。

他摇头,嘴角微微翘起:“有点兴奋。就像打开一本别人写的童话书,但发现主角其实是自己。”

静音走过来,为他戴上柔性电极贴片,连接主控系统。“我们会先引导你进入浅层冥想状态,然后逐步深入梦境回廊的核心区域。”她解释道,“一旦检测到剧烈情绪震荡,程序会自动中断。你能随时喊停,明白吗?”

“明白。”他躺下,闭上眼睛,“开始吧。”

蓝光缓缓亮起,仪器发出柔和的嗡鸣。屏幕上,脑电波图谱如溪流般起伏。三分钟后,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瞳孔轻微颤动??他已经进入了第一层回廊。

“启动记忆溯源协议。”我轻声下令。

画面投射到中央光幕上:一片灰白色的走廊无限延伸,两侧是无数扇门,每扇门上都浮现出模糊的名字。这是典型的承载者潜意识结构??记忆以空间形式存在,门即人生。

阿光的身影出现在影像中,赤足走在走廊上。他没有犹豫,径直走向最深处的一扇门,上面写着三个字:**初响**。

“那是……第一次集体共鸣的节点。”静音盯着数据流,声音微微发抖,“理论上,这个层级只有‘原初三人’才能访问。”

但我认得那扇门。小时候,母亲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当第一个孩子说出“我记得你”的时候,所有未命名的灵魂同时震颤,那一瞬间的信息潮汐被称为“初响”。

阿光推开门。

光幕骤然炸裂成千万个碎片画面:

一个婴儿在试验舱中睁眼;

一名护士抱着编号为“K-7”的男孩痛哭;

砂隐村外,战火吞噬村庄,一个小女孩死死攥住半块干粮;

雾隐的血雾之夜里,父亲把儿子推进地窖,自己转身迎向刀锋……

这些不是某一个人的记忆。

这是**群体创伤的共振点**。

“他在同步接收!”静音惊呼,“不只是视觉信息,还有情感负荷!肾上腺素飙升,皮质醇水平突破警戒线??若渊,我们必须暂停!”

我没有动。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关键才刚刚浮现。

在万千画面交汇处,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束升起。它不来自任何具体人物,也不依附于某个事件,而是像种子破土一般,自黑暗中生长出来。随着光芒扩散,那些原本孤立的记忆片段开始彼此牵引、连接,形成一张巨大的网。

而网的中心,站着七个孩子。

守光、林太郎、小百合、森川健……还有三个我从未见过的面孔,但他们胸前都别着同样的蒲公英胸针。

“他们是最早的‘共忆体’。”我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母亲说,战争后期,有些孩子虽然素未谋面,却能在梦中相遇。他们自发组成了一个‘记忆圈’,互相守护彼此的姓名与过往。后来,这些人就成了第一批‘回声使者’。”

静音怔住了:“所以阿光并不是唯一特殊的……他是继承者。”

就在这时,阿光突然开口,声音空灵而遥远:

>“他们叫我‘终链’。”

>

>“因为他们相信,我会把最后一句话带到活着的人耳边。”

话音落下,整个系统剧烈震动。光幕上的网络猛然收缩,化作一道螺旋状的信息流,直冲阿光的意识核心。他的身体猛地弓起,额头渗出冷汗,嘴唇泛白。

“强行注入!”静音大喊,“快切断连接!”

我还是没动。

因为在那一瞬,我看清了那条信息流的本质??它不是攻击,不是反噬,而是一封**遗书式的委托**。

三秒钟后,震动停止。

阿光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澈如洗。

“我看见了。”他坐起身,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他们不是随机选中我的。三年前那场高烧,让我大脑的屏障暂时瓦解,正好接收到‘初响’的余波。从那一刻起,我就成了最后一个节点。”

我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笑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每一个。”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三十七个名字??包括早已被抹去编号的孩子,也包括那些连档案都没有留下痕迹的无名者。每一个发音都清晰准确,仿佛这些名字本就长在他的舌根深处。

静音当场落泪。

而我,则取出了那个装着“清道夫”名单的盒子。

“既然你能听见他们,”我说,“那就让我们一起,让这个世界也听见。”

***

三天后,我们在南林墓园举行了一场秘密集会。

十七位“守心者”成员围成一圈,中央摆放着三十七盏油灯,每一盏对应一个名字。阿光站在圈中央,手中捧着母亲留下的徽章芯片。

“今晚,我们要做的不是唤醒死者,”我说,“而是激活一种机制??让所有曾被刻意隐藏的记忆,在特定条件下自动浮现。”

这就是“SoulLink-01”的真正用途:它不是一个工具,而是一个**触发器**。只要有一个纯净的共鸣源(比如阿光),就能激活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记忆锚点”,也就是那些幸存者、家属、甚至无意间接触过受害者遗物的人心中潜藏的情感印记。

“准备好了吗?”我问阿光。

他深吸一口气,将芯片插入地面一块古老的石板凹槽中。

刹那间,大地轻颤。

三十七盏灯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交织成一片星河般的网络。与此同时,远在砂隐的“共忆塔”工地、雾隐的考古遗址、甚至雨隐边境的一座废弃医院,都有微弱的查克拉波动被唤醒??那是过去埋设的微型记忆晶体,在三十年前由“守心者”秘密部署,如今终于等到回应。

更惊人的是,全球范围内,共有四百二十一人在此刻经历了相同的梦境:

他们看见一个穿白袍的女人站在雪地里,递给他们一颗彩色珠子,说:“请替我记住这个名字。”

这些人中有教师、农夫、流浪歌手、退役忍者……他们素不相识,却在同一时间醒来,写下同一个陌生的名字,画下同一颗星星下的笑脸。

“连锁反应开始了。”青柳看着实时传回的数据,声音颤抖,“这不是技术胜利……这是人心的觉醒。”

***

然而,风暴也随之而来。

一周内,三起“记忆崩溃”事件被媒体曝光:一名参与“共忆塔”建设的心理医师声称自己被亡者附身,当众撕毁文件;一位母亲在听完女儿遗留的录音后精神失常;更有甚者,有人宣称“听到死人命令他们复仇”。

舆论迅速转向。

“记忆是否该被保留?”成为街头巷尾争论的话题。

保守派议员联名要求暂停“共忆宪章”实施,称其“危害社会稳定”。

而幕后推手,正是那份匿名信所指向的“清道夫”。

他们在暗中操控新闻节奏,利用个别极端案例制造恐慌,企图让人们相信:**记忆本身就是病毒**。

我早料到他们会出手,却没想到如此狠辣。

更糟的是,阿光也开始出现异常。

他不再做梦,而是白天突然怔住,眼神失焦,嘴里喃喃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有一次,他在学校课堂上突然站起来,对着空气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然后泪流满面。

静音检查后告诉我:“他的意识正在被多重记忆侵蚀。以前他还能区分‘我’和‘他们’,现在界限越来越模糊。如果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彻底迷失。”

“有没有办法切断连接?”我问。

“有。”她看着我,“但代价是他再也听不见任何人。他会变成普通人,活得轻松,却背负永远的遗憾??那些托付给他的名字,将永远沉寂。”

我沉默良久。

最终摇头:“不能这么做。这不是拯救,是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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