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94章 鼬,你实在是太能干了呀(2 / 2)
作品:《满门尽灭的宇智波没有格局》[全本小说]:qbxs. N e t 一秒记住!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在整理旧档案时,偶然发现一封未曾归档的信件,寄信人署名为“根部退役观察员?佐伯”。
信中写道:
>“我知道你们在找‘清道夫’的头目。
>他不在木叶,也不在高层。
>他在‘回声盲区’??一个从未经历过战争创伤的地方长大,因此无法理解为何要保留痛苦。
>他认为,真正的和平,是让所有人忘记伤痛,快乐生活。
>他叫山岸修,现任教育委员会顾问,主导编写新版历史教材。
>他正在推动一项法案:《儿童心理健康净化条例》,旨在禁止向未成年人展示任何涉及死亡、暴力、悲伤的内容。
>若通过,‘共忆塔’将被视为非法设施。”
我盯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
翻出“清道夫”名单,果然??山岸修不在其中。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出现在行动名单里。他是制定规则的人,是定义“何为正常”的裁决者。他不动刀枪,却能抹去整个时代的记忆。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证据去找鸣人。
但他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撤了他的教材审核权。”鸣人坐在办公桌后,神情疲惫,“可法律程序需要时间。在这之前,他仍有影响力。媒体、学校、家长协会……他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
“那就打破这张网。”我说,“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人亲口说出真相。”
“你是说……公开听证会?”
“不只是听证。”我取出那枚防磁盒中的芯片,“我要让阿光站出来,面对全国直播,讲述他听到的每一个故事。不是作为病例,而是作为见证人。”
鸣人久久未语。
最后,他问:“他愿意吗?”
我点头:“他说,这是他成为‘终链’的意义。”
***
听证会定在春末的最后一天。
木叶大会堂座无虚席。记者、学者、村民、各国使节齐聚一堂。山岸修坐在前方贵宾席,西装笔挺,神情从容,仿佛即将接受表彰的功臣。
阿光走上台时,全场寂静。
他没有穿制服,也没有戴任何标志。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胸前别着一朵干枯的蒲公英。
主持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目光扫过人群,清晰地回答:
>“我叫阿光。
>我记得三十七个本该被忘记的名字。
>今天,我想为他们每一个人,说一句话。”
>
>他翻开手中的笔记本,开始讲述。
>
>他说小百合最爱吃甜团子,临终前还在担心她的兔子没人喂;
>
>他说林太郎直到最后一刻都在练习写“爸爸”两个字;
>
>他说森川健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教孩子们认识星星;
>
>他说守光曾在日记里写:“如果有一天我能出去,我要种一棵樱花树,春天的时候,请来看它开花。”
>
>……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割开人们刻意结痂的伤口。
当他说完第三十七个名字,全场鸦雀无声。
山岸修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这些记忆只会带来痛苦!我们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沉溺于过去!”
阿光转向他,声音不大,却穿透整个大厅:
>“那你告诉我,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该怎么被记住?
>一个死后连坟墓都不配拥有的人,他的痛苦算不算数?
>如果我们连听一听都不敢,又凭什么说‘我们已经放下’?”
>
>他摘下胸前的蒲公英,轻轻放在发言台上:
>
>“你说你想保护孩子。可真正的保护,不是让他们无知,而是让他们知道??
>这个世界有过黑暗,但我们选择不闭上眼睛。
>这,才是希望。”
掌声如雷般响起。
不是礼貌性的鼓掌,而是带着泪水、震撼与羞愧的共鸣。
山岸修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最终默默退场。
三天后,他的法案被永久搁置。
“共忆塔”项目全面重启。
联合国宣布追加资金支持,并将“共鸣引导师”纳入国际公共心理服务体系。
而阿光,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意识模糊的症状。
静音说,是因为他完成了使命??那些压在他肩上的声音,终于找到了通往世界的出口。
***
初夏的第一场雨落下时,我带他去了南林墓园。
新栽的小樱树已经抽出嫩叶,在雨中轻轻摇曳。我们蹲在守光碑前,把一封封信件压在石缝间??都是各地寄来的回信。有人附上了亲手织的围巾,有人画了一幅星空图,还有人寄来一小包花种,写着:“这是我家乡的蒲公英,请替我种下。”
阿光忽然说:“他们都不哭了。”
我侧头看他。
“在梦里,他们都不再哭了。”他望着细雨中的墓碑群,轻声说,“因为他们知道,有人记得。”
我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任雨水打湿衣衫。
远处,蒲公英学院的钟声悠悠响起,伴随着孩子们齐声朗读《我们的学校》:
>“我们没有消失,
>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当风吹过麦田,那是我们在奔跑;
>当月光照进窗台,那是我们在低语;
>当你忽然想起某个陌生的名字,
>那是我们,正轻轻地,回到这个世界。”
雨渐渐停了。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照下来,落在那株小樱树上。
一片新叶舒展,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是第一次学会呼吸。
春天走了,夏天来了。
而记忆,终于学会了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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