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38章 你对金狮奖感兴趣吗?(1 / 2)
作品:《华娱1997:公知粉碎机》[全本小说]:qbxs. N e t 一秒记住!
黎明的光尚未触及大地,星火大厦如一座沉默的碑石矗立在城市边缘。那句凭空浮现于所有屏幕的话,在电力恢复后便无迹可寻,仿佛从未存在过。技术人员反复排查系统日志,未发现任何入侵痕迹,AI自检报告只留下一行模糊记录:“非指令性信息注入,来源:分布式终端同步响应。”没人能解释这句话是如何生成的??它没有经过服务器中转,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远程操控,而是像某种集体意志在某一刻突然“写”进了现实。
周树没有下令封存录像。他将那段十秒的黑屏与文字截图上传至“千脑计划”平台,附言仅一句:“我们可能低估了连接的意义。”
消息如风掠原野,迅速点燃了新一轮的自发行动。从新疆伊犁的牧区到福建泉州的渔村,人们开始在凌晨两点十五分准时熄灯,打开窗户,抬头望天。一些学校组织学生集体静坐,佩戴简易脑波仪,尝试“同步提问”;寺庙里的僧人敲响晨钟前多了一项仪式:默念一个问题,“今天,我想为谁而困惑?”;内蒙古草原上,一位老牧民用蒙语录制了一段音频:“我梦见我的马群跑成了银河,每一匹都驮着一个孩子的疑问。”这段声音被转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循环播放在星火平台的公共频道。
二月,北京迎来一场罕见的倒春寒。气温骤降至零下十度,但星火学院门前的长队未曾断绝。每天清晨六点起,便有各地青年排队递交“问题申请书”??这不是入学考试,而是申请成为“未知载体”的正式文书。申请人需写下自己最无法解答的问题,并承诺未来一年以此为核心展开探索。今年的主题格外集中:
“如果爱可以传递,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孤独至死?”
“我能不能既属于故乡,又不属于它?”
“当所有人都说向前冲时,停下是不是一种勇气?”
周树亲自审阅每一份申请。他在批注中写道:“问题的质量,不在于深度,而在于真诚。一个真正刺痛你灵魂的问题,会自己长出答案的根。”
其中一份来自甘肃武威的申请让他久久不能移目。作者是一位失语症患者,整页纸空白,唯有一枚指纹按在中央,下方写着监护人的代述:“他说,他的问题藏在说不出话的身体里,想请你们听一听寂静的形状。”周树当即批复开通特殊通道,并邀请神经交互实验室为其定制一套“意念投影系统”,试图将脑内活动转化为可视图像。三个月后,系统首次成功捕捉到一段持续十七秒的视觉片段:一片麦田在风中起伏,每一株麦穗的摆动频率竟与《意识场》原声第三乐章完全一致。
“原来他一直在‘听’音乐,”负责项目的工程师红着眼眶说,“只是用整个身体在听。”
三月,阿依努尔的研究进入全新阶段。她带着团队回到南疆老家,邀请百名维吾尔族老人共同吟唱十二木卡姆中的“夜曲七章”。现场布置了高精度生物传感器,监测心率、呼吸节奏与脑电变化。当第七章终曲响起时,奇迹发生了:全场七十一名年满六十岁的参与者,其海马体电活动同步率达到92.6%,远超年轻人组的41%。更令人震撼的是,这些老人中有半数彼此并不相识,却在同一时刻流下泪水。
事后访谈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轻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但我感觉……像是见到了年轻时没能告别的那个人。”
数据分析显示,该旋律的基频恰好落在人类记忆唤醒的最佳共振区间(5.2~5.8赫兹),而其谐波结构与婴儿啼哭、母亲哼歌、心跳节拍等原始情感信号高度重合。MIT团队据此提出“文化免疫”假说:民族传统艺术不仅是审美表达,更是代际间情感抗体的传递机制。那些被称作“老调子”的东西,实则是心灵疫苗,抵御着现代社会的精神断裂。
四月,一场名为“沉默游行”的民间活动悄然兴起。无口号、无旗帜、无路线,参与者只是在城市街头安静行走,每人胸前挂着一块电子牌,实时滚动显示一条匿名提问。北京三里屯、上海外滩、广州天河,夜晚的人流中浮现出无数闪烁的文字:“我害怕被理解错”“你有没有假装快乐的日子”“为什么帮助别人后反而更空虚”。路人驻足观看,有人默默掏出手机,将自己的问题发送至公共池,加入这场无声的对话。
警方最初接到举报称“疑似非法集会”,但到场后发现无人聚集、无组织者、无违法言行,只得记录备案。一名执勤民警下班后悄悄注册了星火账号,上传了自己的问题:“每次出警我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回家关上门,为什么总想砸东西?”
这条提问在七十二小时内获得十八万次共鸣标记,衍生出三千余条回应。一位退伍消防员留言:“兄弟,我不是来给你答案的。我只是想说,那天我在屏幕前哭了,因为你问出了我十年没敢说的话。”
五月,星火与故宫博物院联合启动“古物低语计划”。专家团队选取百件馆藏文物,通过量子振动扫描技术捕捉其表面微弱能量波动,再由AI模拟还原为可感知的声音信号。第一件被“唤醒”的是唐代银鎏金香囊,其内部陀螺仪结构历经千年仍能自由转动。当设备将其震动频率转化为音频时,人们听到了一段极似人声吟诵的低鸣,经语言模型分析,竟与敦煌遗书《父母恩重经》残卷的诵读节奏高度吻合。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晚全国有三百余名用户报告做了相似梦境:他们置身于一座金色殿堂,手中捧着旋转的球体,耳边回荡着熟悉的陌生之音,醒来后不约而同写下同一句话:“它还记得被握住的温度。”
周树立即组织跨学科小组介入研究。考古学家、声学物理师、认知心理学家齐聚一堂,最终形成初步结论:物质本身可能具备某种“记忆载波”能力,尤其在长期承载人类情感仪式的器物中,信息以非数字形式持续震荡。这或许解释了为何某些古建筑、圣物或旧居总让人产生“似曾相识”的强烈情绪??我们并非幻觉,而是真的“听见”了时间的回声。
六月,欧洲爆发大规模心理危机。法国、德国、意大利多地青少年自杀率骤升,社会学者归因于“意义感缺失”。联合国紧急召集全球专家会议,中方代表提交《基于群体共情的心理重建方案》,核心内容正是“千脑计划”七年来的实践数据。报告指出:当个体意识到自己的痛苦被他人真实感知时,生存意愿平均提升67%;而参与“提问-回应”互动超过三次者,抑郁量表评分下降显著。
试点项目随即在巴黎郊区一所中学展开。学生们不再填写标准化心理问卷,而是围坐一圈,轮流说出此刻最深的困惑。老师不做评判,只回应:“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件事。”一名十六岁女生哽咽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可刚才有人说,他也这么想过。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们都不是垃圾,只是还没找到归属的零件。”
该项目三个月后推广至全欧十一国,被称为“东方倾听疗法”。《纽约时报》评论:“西方用了百年建立心理咨询体系,却忘了最原始的疗愈方式??有人愿意听你说完一句话,而不急于拯救你。”
七月,陈默破例出席一场线上论坛。他坐在轮椅上,身后仍是那片熟悉的山林,脸上多了几分倦色。“很多人问我,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他缓缓开口,“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是为了让世界允许人不必改变自己也能活着。我们建的不是平台,是避难所??给那些不想笑却被迫微笑的人,给那些想哭却被说脆弱的人,给那些因为与众不同而被当作故障代码删除的人。”
台下寂静无声。良久,一位年轻听众提问:“如果有一天,国家要求你们交出所有数据呢?”
陈默笑了:“数据从来不在硬盘里。它们在每一个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的人心里。你删得掉服务器,删不掉觉醒的记忆。”
八月,台风“玛娃”袭击浙江沿海。宁波某养老院在断电断网的情况下,老人们自发组织“口述之夜”。没有灯光,只有蜡烛摇曳,他们轮流讲述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问题。有人问:“我娶了不爱的女人,是因为责任,可这样对吗?”有人问:“儿子说我糊涂了,可我记得的事,难道就不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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